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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俗读物」影

小泉八云(Koizumi, Yakumo)著 冬初阳译

书籍名称
书籍性质 通俗读物
书籍类型 社会文化
出版信息 2020年8月,中国-北京:现代出版社
关系链接 https://book.douban.com/subject/35076024/
个人评价 7 / 10 ⭐️⭐️⭐️
阅读时间 2024年11月13日。

书籍简介
《影》(shadowings),以小泉八云1900年出版的英文原著为底本译出,分为“奇书故事选”“日本文化研究”“幻想录”三个部分,共16篇文章。涉及日本怪奇故事、民俗风情以及作者的奇异思考,作品渗透了东方美学中的寂寞、幽怨、唯美的气质,充分体现了小泉八云不仅是一位怪奇小说家、日本民俗学者,还是一位思想超前的文学家。

作者简介
小泉八云(Koizumi, Yakumo,1850—1904),爱尔兰裔日本作家,原名拉夫卡迪奥·赫恩( Lafcadio Hearn)。小说家、评论家、翻译家、民俗学者,主要作品有《陌生日本的一瞥》《来自东方》《心》《佛国的落穗》《灵之日本》《影》《骨董》《怪谈》《日本:一个解释的尝试》等。小泉八云生于希腊,干过酒店服务生、邮递员、烟囱清扫工等,后成为记者。1890年赴日,先后在东京帝国大学和早稻田大学开设英国文学讲座。1896年加入日本国籍,从妻姓小泉,取名八云,因心脏病去世,共在日本生活了14年,是近代史上有名的日本通,日本现代怪谈文学的鼻祖。

说明 Apple Book阅读,Epub格式,无页码。

总评 许多故事虽然俗套,但是比较有趣味。其中谈及蝉、日本女性名字以及幻想录,值得一读。

无论真实存在的,还是神话传说中的动物,组成了另一类日本女名。这种类别的女名通常表现的是对孩子将来发展出某种品质或能力的希望。大多数情况下,取“龙”“虎”“熊”等名字的用意是为了表现道德品质而非其他品质。“鲤”的道德象征性广为人知,在这里已无须解释。“龟”和“鹤”这样的名字寓意长寿。“驹”这个名字表示可爱,这个事实看起来可能很奇怪。

在讲述贵族女性的名字之前,我必须提及日本名字的一项古老规则。这是个奇怪的规则,可能有助于解释此前的多份名单中的各种谜题。从前所有的人名——男名或女名都适用这一规则。本文无法对这一规则进行圆满的解释,因为能令人满意的解释至少需要五十页。不过,用最简洁的可能方式陈述的话,这一规则就是,名字的“首字”应当(在中国哲学意义上)“符合”推定的被取名之人的五行属性,或者说星相学意义上的性质。所要求的这种一致性不是由这个字的意思来决定的,而是由相应汉字的发音来决定的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阳光从纸窗的缝隙之间透入。武士发觉自己正躺在一片腐朽的地板上,顿时大吃一惊……难道昨夜只是做了一场梦吗?不,发妻就在身旁,还睡着……他俯下身去,仔细端详,却骇然惊呼,原来那睡着的女子竟没有脸了!在他眼前的不是娇妻,只是一具裹着尸布的妇人尸骸!这具女尸早已腐朽,白骨森森,头颅上长发缠结。

记载这则传说的僧人曾如此评论道:“游女以色侍人,身份低微,境遇可怜。谁能想到这样一个风尘女子竟是菩萨的化身。我等还须谨记,在这大千世界,佛祖与菩萨皆可变化无穷。佛祖和菩萨心怀慈悲,只要能引领众人踏上正途、脱离苦海,即便化身为最卑微可憎的躯体也在所不惜。”

“中国和日本的古今书籍里记载了许多故事,说的是某些名画佳作极其美丽传神,乃至让观者心醉神迷,妙不可言。丹青名家的这些名作,无论是花鸟画,还是人物画,都栩栩如生。传说中,它们甚至能走出画纸或绢帛,化为活物,展现千姿百态。自古以来,此类传说故事比比皆是,无须重述。菱川吉兵卫的画作——菱川绘像便是这等佳作,时至今日,美名已传遍天下。” 随后鹭水讲述了一幅菱川绘像的故事——

读者可能会自言自语:“即便是一首拍球歌,要求反复进行道德课程的训练都非常严格呀!”是的,不过这样的道德训练造就的可能是这世界上最甜美可爱的女人。

月老为梅秀牵线引见的那女子,只是他心上人的灵魂。 而眼前这位住在父亲的家宅之中、行将与他婚配的佳人,乃心上人的真身。 一切的一切,都是辨天女菩萨感应两家信徒的诚意而创造的奇迹。

“那位新娘的灵魂其实是从短册上幻化的。这样的话那少女的真身就根本不知道在辨天堂相会之事。她当初在短册上落下娟秀字迹之时,几缕魂魄已附在上面。于是辨天菩萨便能用短册上的字迹召唤出那少女魂魄的分身。”

初蟬やこれは暑いといふ日より  ——太無
我们抱怨酷暑的第二天,第一只蝉开始鸣叫。——太无

确实是生命正在制造那诡异辉煌的壮观景象,可是那生命是无限渺小的,是最具鬼魅性质的柔软生命,是不可估量却短暂的生命,在那直达天际线的整片水域上不断交替闪光和熄灭,在天际之外,更广阔的深渊里,无数的光点正在与其他幽灵般的色彩一起跃动。

然后我明白自己也是一个荧光点——无法计量的一道光流中的一个短暂的漂浮闪光——我看到我自己的光芒随着每次思绪的变化而变换颜色。有时是红宝石般的光芒;有时是蓝宝石般的光芒;现在是黄玉般的火光;然后,又是绿宝石的火光。我无法完全理解这些变化的意义。不过对尘世生活的思考似乎会让光燃烧成红色;而对超自然存在——对灵之美丽和灵之极乐的思考,似乎点燃了无法形容的天青色和紫罗兰色的光谱。 可是在白光之中,所有的彩光都不可见。我惊叹不已。 然后有个声音对我说:“白色是各种高度凝聚成的。数以十亿计的高度混合成了白色。你的职责是帮助这些高度点燃。你的颜色在燃烧的时候,你的价值也在燃烧。你变活跃的时间只有那么一刻,然而你搏动的光辉依然活着——在那闪光的时刻,你的思想让你成为众神的缔造者。”

这种蝉的名字意思就是“天色变暗”,是所有日本蝉类中声名最显赫的一种。日暮蝉并非蝉类最优秀的歌者,不过其音律乐感在蝉类的排名却仅次于滋咕滋咕啵嘻(tsuku>tsuku>bō shi)。它是暮色中特别的吟游诗人,只在黎明和日暮时分歌唱;而其他的大多数蝉类只会在日光大盛之时歌唱,甚至在雨云蔽日时也会暂停。在东京,日暮蝉通常在六月底七月初出现。它那美妙的鸣叫声“咔呐—咔呐—咔呐—咔呐—咔呐”,在一开始往往是非常高的清晰音调,然后慢慢降调,几乎就像一个优雅的手铃的声音,很快就摇响了。那不是一种猛烈的碰撞般的响声,声音快速而稳定,令人惊讶的深沉洪亮。我相信一只日暮蝉的声音在四分之一英里之外就清晰可辨,然而,正如古代日本诗人也有评述的那样:“无论有多少日暮蝉在一起歌唱,我们从未觉得声音嘈杂。”

如果你听到十几只日暮蝉在同时歌唱,就会发现每个声音的音色都各不相同。有些音符如银铃响动,其他听来如铜铃低鸣,除了各种不同的音色就像各种重量和成分各异的铃声之外,甚至连音调都有差别,令人想起不同形状的铃铛。

在一个大都市的任何拥挤的街道上,成千上万的人不断向左转或向右转,以便从彼此身边走过。每当两个人在这样的压力下面对面相向而行时,三件事中的一件就很可能发生:要么相互让步;要么一人为另一人腾出空间;要么两人都努力相互适应,同时向一个方向迈步,再因为想要纠正错误而重复了这种错误,从而一直以彼此的方式像来回踩着舞步一样无法前进,直到第一个察觉到这种荒谬状况的人站住不动,或者更易怒的那个人采取实际行动,将对面的那个人推到一旁。不过这些错误相对来说并不常见,通常人们都迅速而正确地完成了必要的让步。

蜩や今日の懈怠をおもふ時  ——里桂
日暮的一声鸣叫宣告黄昏来临!唉,过去这一天都荒废了!——里桂

此外,我发现每当我开始思考自己的动作时,无论是自觉或者半自觉,用理性的行动代替本能行动,我总是会犯错。只有当我同时在思考其他事情的时候——只有当我几乎无意识地行动时,我才能轻松地在一大群人之间穿行。其实,我的个人经历让我相信,引导一个人快速安全地通过密集人群的根本不是有意识的观察,而是非理性的直觉。现在的任何一种直觉行为都体现了继承下来的认识——前世生活的经验,在这样的情况下,前世生活的经验是无法估量的。

我已经从图画和照片上熟悉了棕榈树的多种特征。可是美洲热带地区的巨大棕榈树用现代构图方法是无法充分表现的:必须看到它们才行。你无法画出或拍摄出一棵两百英尺高的棕榈树。 在热带森林的自然环境之中,第一眼看到这样一组生物,是一个巨大的惊喜,一个让你哑口无言的惊喜。在温带地区看到的任何东西,即使是加利福尼亚山坡上长得更为茂盛的植物,也无法让你产生看到巨大柱廊的怪异庄严景象。每棵石灰色的树干都是一根完美的柱子,但是它令人惊叹的优雅,是人工制造的任何柱子都无法比拟的。你必须将头竭力后仰,从而让视线随着那高耸的巨柱向上、向上、再向上,越过暮间绿色的深渊,直到最后——远远越过那无数交织的枝节和藤蔓之中的裂缝,也就是森林的绿色顶棚——你就看到中央令人眩晕的景象:仿佛一把翡翠羽毛编成的阳伞在空中展开,如此刺眼,以至于让人以为看见了一片碧色的电光。 那么,这样一种景象激发的情感——一种强大得无法称之为惊讶,诡异得不能称之为愉悦的情感是什么呢?只有当它的第一次冲击波过去——在它包含的几种元素开始产生极其不同的多组念头时,你才能理解那一定是一种十分复杂的情感。许多属于个人经验的印象无疑在这种情感中重现,但同时也伴随着许多更为朦胧的感受——有机记忆的积累,甚至可能是比人类更加古老的模糊情感,因为激发这种感情的热带棕榈树的形状的历史比起我们人类还要久远。

那巨大的、苍白的、光裸的、平滑伸展的巨柱的样子,暗示着一种像大蛇一样的有意识的生命。你凝视着那巨柱形状的高耸线条,隐隐害怕分辨出某种隐秘的运动迹象,某种波动的开始。然后视觉和理性结合起来去纠正心头的怀疑。是的,运动是存在的,生命是巨大的——不过那仅仅是追求太阳的生命——生命,就像一口间歇泉喷流那样,直奔那广阔的白昼。

在我本人的经历中,我能感受到在喜悦的波澜中混合的某些情感——与力量、辉煌和胜利的想法有关的感受,伴随着一种微弱的宗教敬畏感。或许我们的现代美学情感与各种传承下来的宗教情感主义因素如此繁多地交织在一起,以至于意识到美丽不能唤起独立的崇敬之情。尽管如此,当我凝望棕榈树时,这种感受已经清晰地显现出来——于是,巨大的灰色树干立即变成了一条宏大过道的柱子,从梦幻的高度,哥特式恐怖的旧时黑暗刺激突然又降临到我身上。

水涸れて蟬を不断の滝の声  ——幻吁
没有一滴水,只有蝉儿不停地合唱喧嚣,犹如瀑布激流——幻吁

如今我不揣冒昧,大胆指出,对鬼魂的普遍恐惧是害怕被鬼魂触碰,或者换句话来说,设想中的超自然现象之所以令人害怕,主要是因为对其设想中的触碰能力。记住,只是触碰!不是伤害也不是杀戮。 然而这种触碰恐惧本身是经历的结果,我认为,主要是个体遗传的产前经历,就像孩子对黑暗的恐惧那样。谁可曾会有被鬼魂触碰的感觉呢?答案很简单:每个在梦中被幽灵抓住的人。

我为何这样近乎疯狂地害怕?部分是因为在我看来黑暗总是化为恐怖的人形。回想那个时候,我曾做过很可怕的梦,当我从梦中醒来时,我总是能看到梦中的人影,就潜伏在房间的阴影之中。它们很快会消失,不过有那么一些时刻,他们看来好像是有形的实体。他们也一直有相同的形象……有时,都没有任何梦的前奏,我曾在黄昏时分看到它们,从一个房间到另一个房间跟着我,或者在我身后伸出模糊的双手,一层又一层地向上穿过深深的楼梯的间隙。

“你没有什么痛苦,”大海答道,“也没有恐惧,没有希望和喜悦。除了成为我之外,你什么都不是。我是你的自我,你的‘我’:你的形是我的梦;你的动是我的意愿;你的破碎是我的痛苦。你必须被打破,因为我没有平静,不过你被打破只是为了再升起,因为死亡是生命的韵律。瞧!我也是因死才会生的——我的这些水已经过去了,还会再度过去,带着无数尘世的残骸去无数的太阳那里燃烧。我也有许多难言之处——数百万海洋的死潮在我的涨落中复起。你只要知道,只是因为你是你自己,因为你会再度成为你自己就够了。” 浪花低语道:“我不能懂。”

森の蟬涼しき声やあつき声  ——乙州
林中蝉鸣全凭心意,有时清凉,有时闷热。——乙州

“……没有任何遗憾是无用的。是悲伤在纺线,那比月光更柔和,比芬芳更淡雅,比死亡更强烈的线,将伟大记忆的欢乐之链编织起来…… “千百万年之后,你们会再度相会,时间看来不会太长,千百万年和一刻对死者而言都是一样的。彼时,你将不会是现时的自我,她也不完全是过去的样子,你们中的一个会变少些,而另一个会变得相当多。那么,对你必然会有的渴望而言,身体本身只不过是一种你用它向她或许是他(因为到那时性别已经改变了无数次了)跳跃的障碍。两个人都不会记得什么,但是每个人内心都会满怀一种无法计量的感觉,那就是以前曾见过面……”

主にたたかれわしゃ松の蝉 すがれつきなくばかり
被我那吃醋的爱人殴打,我就像那松树上的蝉,紧抱着树干,只能哭泣。

蝉一つ松の夕日をかかへけり
一只蝉,独立松树之冠,一心想要捉住落日的最后余晖。

われとわが殼やとむらふ蟬の声  ——也有
端坐在前世的躯壳一旁,为自己的葬礼,蝉唱起一曲哀歌。——也有

这种蜕去的外壳,或者说幻象,就像活着一样紧附在树干或树枝上,仿佛仍然用一双呆滞的大眼睛盯着看。此情此景,对世俗诗人和宗教诗人都会产生不少启发。在情歌之中,蜕去的蝉壳常常被比喻成一副被热情的渴望吞噬的身躯。在佛教诗歌中,它成为尘世浮华的象征——人类所谓的伟大的空虚的表现。

世の中よ蛙の裸蟬の衣  ——可言
尘世之苦哇,我们在其中就像赤裸虚弱的蛙,蜕去浮华便如蝉蜕去外壳。——可言

やがて死ぬけしきは見えず蟬の声  ——芭蕉
一切消逝得何其快速,寂灭来得如此之快,蝉鸣的喧嚣便是如此。——芭蕉

我在本文所用的蝉的图片,都选自一本奇异的多卷本手绘书籍,保存在上野的帝国图书馆,书名为《虫类图志》——可以自由引申解释为“昆虫类的图片集和文字描述”,分为十二卷。作者佚名,不过他肯定是一个和蔼可亲的有趣人物,这一判断的依据是他所写的朴实无华的前言,他在前言中为自己毕生的苦劳致歉。

有个青春期的时刻永远不会忘记,那就是一个男孩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比一双眼睛更美好的时刻。一开始,这一发现的惊喜让他喘不过气来,他本能地转移自己的视线。那景象看来真是美好得不像是真的。可是不久,他再度大胆地去看了看,怀着一种新的恐惧害怕起来,害怕现实,害怕被人观察。瞧啊!他的怀疑在一种新的狂喜的冲击中消失了。那双眼睛甚至比他想象中的更加美好,不!当他看着它们的每一次,它们都变得越发迷人!当然,在整个宇宙中,再也不会有另外一双这样的眼睛了!有什么能令它们如此迷人?为何它们看来具有神性?他觉得他必须请人来解释,必须将他的各种新情感的谜团留给更年长更聪明的头脑来解答。然后他做了忏悔,怀着一种被嘲笑的微弱的直觉畏惧,不过在讲述中带有一种奇怪的、新鲜的狂喜。对他的嘲笑是——很深的;但是嘲笑令他感受的难堪,与他的问题无法得到回答这一事实几乎无法相提并论——这个简单的“为什么”由于他坦率的惊讶和羞怯的脸红变得如此有趣。没有人能给他启发,但是所有人都同情他从童年漫长的灵魂睡眠中突然苏醒的困惑。

为什么一双人类的眼睛在我们面前出现的时候如此美丽,乃至于当我们将它们的光辉比作钻石、紫水晶或绿宝石的光辉时,我们会觉得这种比较是在亵渎神性呢?为何我们会发现它们比大海更深,比白天更深,甚至像太空之夜一样深邃,有着太阳的闪烁薄雾呢?当然这不是因为纯粹的狂野幻想。这些想法,这些感觉,必然是从对奇妙事物的一些真实感知——一些无法言表的真实启示中得来的。非常真实的是,在生命的短短瞬间,这世界上为我们所保留的任何东西,都不会像一双眼睛那样美好了。然后,当我们观察它们的时候,我们发现在我们的喜悦之中,有一种震颤的敬畏在颤动,一种只能感受而无法看见的东西产生的敬畏:一种潜在因素,一种力量——一种像缥缈宇宙一样深不可测的阴影。就好像通过生命体的某种强烈而突然的刺激,我们在一个超元素时刻,得以瞥见一个此前从未想象过的,也没有再度被揭示过的现实景象。

名字里带个“鹤”字寓意是长寿,而不是美丽;大量带“野”字的名字寓意是各种道德品质。我怀疑是否有哪怕15%的日本女名是真的为了美感取的。取的名字寓意道德或者精神素质的比例要大很多。日本女名经常会体现温柔、仁慈、灵巧、聪明的意思,而暗示形体魅力或表达美学思想的名字相对就较少见。其中一个原因在于,极具美学意义的名字都是艺伎用的,因此被庸俗化了。

可以看出,在上述名单中,表示恒常、忍耐和孝道三种意思的名字数量是最多的。

按照日本人的习俗,对一个双音节的女性名字应前缀一个表示尊敬意思的“阿”(O)字,后缀一个“小姐或夫人”(San)的敬语,如阿松小姐或夫人,意思就是“尊贵的松小姐”或“尊贵的松夫人”;阿梅小姐或夫人,意思就是“尊贵的梅小姐”或“尊贵的梅夫人”。可是如果名字恰好有三个音节,那么敬语“阿”就不用了。如一位名叫“菊枝”的女子,不必称呼为“阿菊枝小姐”,只需要称呼为“菊枝小姐”。

在淑女们的名字前面,敬语“阿”已不再像以前那样使用,即使在名字只有一个音节的时候。在淑女的女名不再前缀敬语,而是后缀了一个敬语“子”(ko)。一个名叫“富”的农家少女会被同侪称呼为“阿富小姐”,不过一位同名的上流淑女会被称为“富子”(小姐)。例如,贵族女子学校的班主任下田夫人,拥有一个美丽的名字“歌”。函件上要称呼她为“下田歌子”(下田歌夫人),她在回信时也这样签名;按照日本习俗,姓氏都是放在名字前面的,而不是像我们西方人那样,将姓氏放在后面。

这是一种超越此刻阴影的反光,——一种逝日的幽灵之光。 ——小泉八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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